上世纪70年代毛大庆在北京成长的时候,他的外祖父毛梓尧会带着他去看自己设计的场馆,比如中共政府位于天安门广场的会议场所——人民大会堂。毛梓尧是中国著名的建筑师。
毛梓尧教会了其外孙欣赏艺术和绘画,他的专注和热忱对毛大庆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
毛大庆在自己创办的、总部位于北京的优客工场(UrWork)表示:“我学的是建筑。”优客工场如今是中国最大的连锁共享办公空间提供商。在通往北京中央商务区优客工场总部的道路两旁高楼林立,还有起重机正在帮助建造更多的大楼,这与毛大庆小时候欣赏的初级共产主义时代的建筑完全不同。
毛大庆继续说道:“在那个时候,父母们希望他们的子女学习工程、科学,有一份稳定的工作。工作是你在大学毕业时就分配好的。”在被问及自己年少时候是否希望创业的时候,他哈哈大笑起来。“创业?我们从来没听过这个词。”
毛大庆经营着一家从中国创业热情高涨中谋利的公司。优客工场租下位于城市中心的大楼,把它们装修为共享办公空间,然后把这些场地租给刚刚起步的公司。
在两年时间里,优客工场发展成为中国共享办公领域的首家“独角兽”企业,号称估值达到12亿美元。该公司的发展紧跟中国近年的创业潮。在毛大庆首次自己创业、成立优客工场的2015年,还有许多人也做着同样的事情:当年公司注册数量飙升21%,达到440万家。
他计划在美国和伦敦开设工场以帮助中国创业家进军西方,这让他与美国共享办公空间提供商WeWork发生了冲突,后者最近在美国起诉了优客工场。
WeWork指责优客工场的品牌和想法是模仿他们的,并且侵犯了其商标权。如今毛大庆辩称,中国有“数百家”企业的名称是在work前加上两个字母的前缀。此外他还指出,要求一家公司不能做与你类似的事情不是很奇怪吗?
一个中国企业家就市场竞争向美国人说教,这有些讽刺,不过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在英国《金融时报》记者一提到WeWork的联合创始人亚当•诺依曼(Adam Neumann)的时候,他就岔开话题——数周前他还将诺依曼称为“老朋友”。这是在一个小时的谈话中,这位态度温和的首席执行官唯一一次似乎接不上话。
在辞去万科(Vanke)副总裁的职务之后,毛大庆创办了优客工场。当时万科是中国最有价值的地产公司。
他说:“我从自己身边感觉到中国社会的变化。”他指的是创业潮,以及由智能手机带动的科技行业蓬勃发展趋势。
他在万科的时候曾公开谈论自己患抑郁症的经历,这在一个精神疾病背负着严重污名的国家里显得异常的诚实。但他不是因为健康问题离开万科的。
他说:“我实际上很喜欢当一名职业经理人,有一个施展才华的大平台。”他补充称,“但眨眼之间我就快50岁了,”还没有试试自己能干些什么,因此他在46岁的时候离开万科,当时他对于下一步做什么只有模糊的想法。
他意识到在大城市有闲置的商业地产,他还看到了共享办公空间在海外是如何取得成功的。他说:“我曾计划在第一年开1到3家工场。有些人说3家太多了。
他们错了。到2015年年底,优客工场的共享办公空间有100家公司入驻。一年后,入驻公司达到1000家。在今年前8个月,该数字继续猛增至4000家。在两年时间里,优客工场在世界各地的30座城市租赁了100个场地,而且尽管在美国遭到起诉,但它最近还是在洛杉矶开设了首家美国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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